我本将心照明月

奈何明月照大江

【w壕】remember



#炮友设定,瞎几把写




“友香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坏心眼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到身下之人紧皱的眉头里传达出的信息从忍耐变为渴求,菅井睁开眼睛,难得地主动抬起腰,蹭了蹭守屋的手。

没有镜子,大小姐看不到自己充满水汽的眼睛,但守屋不会放过这一点,她熟知让那双眼睛流下眼泪的方法,于是向深处探寻,菅井忍不住抬起小腿勾住她的腰,腿心的软肉绞着守屋,在她的掌心中留下湿痕。

她们交缠身体,在黑暗中默默无言,在默契营造的温情时刻,守屋再次想起了这个没有得到答复的问题,但是向菅井追根究底的时机已经过去,她只好撇撇嘴,暗中较劲般咬了一口菅井的嘴唇。


菅井有喜欢了多年的人这件事,是相识之初就已经知道的,要不是有这样一个需要借酒消愁的原因,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也不会相遇在酒吧里。和那场联谊里的大多数人不同,守屋当时只是去赴朋友的约,并不带有旖旎的目的,冷静的自斟自饮持续到朋友醉醺醺地凑过来在她耳边说话:“看,那边那个。”

她顺着朋友指着的方向望过去,看到用酒瓶子撑着下巴,眼角和脸颊红得旖旎一片,醉得歪歪扭扭的菅井,她长了一张很乖的脸,不像是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人。

自作主张地判断后出于对长相可爱的女孩子的好意,守屋走到菅井身边坐下,示意此人今晚是她的所有物。

她本意是想保护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白兔,没想到小白兔会醉醺醺地朝她肩上靠,眼神迷离着凑过来咬她耳朵,炽热的吐息落在皮肤上,激起了守屋下意识的一个冷战。

她开始正视当前的情况,是什么让一个看起来和这边的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出现在了这里,仿佛是带着孤注一掷的打算,自愿放逐自己。

“带我走吧。”那个人说。

是要带你走,不然等下发生什么事明天你清醒过来撞死都来不及。

守屋无奈地腹诽着,拉过她的手臂绕在自己肩上,堆起恰如其分的笑容和朋友告别,在她们暧昧的眼神中把菅井拖到车上,然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小姐,哈喽?你家在哪里?”轻轻拍着喝醉的人的脸颊,希望她能稍微清醒一秒,说点有用的讯息。

但菅井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她抓住守屋伸过来的手,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用嘴唇包裹住守屋的食指。

并不再有其他的动作,大概是望着自己的眼睛中闪烁着水光的缘故,守屋感觉心脏有一秒钟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把手指抽出来,拨开菅井散落的头发捧起她的脸,低头轻柔地亲吻菅井沾着水渍的唇,对方的反应生涩而笨拙,令守屋分神想了想这是否是她的初吻,她伸手托起醉酒的女孩子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腰,使她们进入一个拥抱的姿势。

直到呼吸中的氧气渐渐稀薄,守屋主导着她们的分开,菅井乖巧地靠在守屋怀里平复着呼吸,等守屋把车开回自己家里之后,这个夜晚也就像菅井决绝的决定一样,走向了预想中的发展。

唯一不一样的是菅井并没有像她设想中的一样浴火重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躺在身边的人告诉她,告别需要的不是仪式,而是和自己的真心对话。

大概是自己喝醉的时候说了很多平时没人听的话。

不久之后,有一天收拾包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写着手机号码的纸条,号码下方用黑色的钢笔写着:守屋。大概是那个人的姓氏。

她回想不起来那个人的脸,记忆中只留下了模糊的好看这样的印象,以及她端来蜂蜜水和止痛药时温和的声音,让那天晚上的经历可以归于不算糟糕的体验。

出于这样的原因,她把纸条留在了包里,又在一个月后出于同样的原因,给守屋发了一条消息:

“喝酒吗?”附带着相遇那次的酒吧名。

也许守屋已经把她忘了——最好是这样,她现在是闭着眼睛走在平衡木上,不吹来最后一阵风,犹可以维持歪歪扭扭的正常人生。


守屋是在加班到深夜时收到的短信,不由地腹诽这位小姐总是喜欢挑选自己没兴致的时机,但她并不想菅井再出现在这座城市的某个酒吧里,所以她回拨了电话,打算听一听这位小姐今晚又是因为什么而哭。


“早餐放在餐桌上,我上班去了,今天有点冷,走的时候可以穿我的毛衣。”

醒来打开手机就看到守屋发来的消息,起床时确凿感觉到了守屋所说的凉意,抖抖索索地穿好了衣服走到餐厅,拿起叉子用另一只手给守屋回了消息:“知道了:)工作加油哦~ ”

和守屋维持着这样难以用现有的词语描述的关系已经好几个月了,除了清楚地知道并不是恋爱这一点,其他的方面都暧昧不明,像是会互相发送像这样表达关心的短信,拥抱和牵手也稀松平常,但在这间屋子之外,彼此便回归陌生人,当初是这样约定的。

菅井明白自己无法投入恋爱的理由,而从那天开始照顾着自己,听着自己琐碎的、混乱的倾吐,时常露出和自己一样的寂寞神情的守屋,之所以愿意和自己保持这样的关系,大概是有着和自己相似的理由,而给出的作为同类人的关怀吧。


接到了土生一起看电影的邀请。

快乐的心情差点从脸上跑出来,让坐在对面吃饭的守屋吓了一跳。

“彩票中了?”

“不是的。”冷静下来之后,露出了愁苦的表情:“去看电影。”

守屋哦了一声,低头专注地吃面,不再说话了。


“不是说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处于在校大学生和上班族共同拥有的周末共处时光,在守屋搁在餐桌上的手机亮起来的屏幕上看到了这样一条消息提示时,想象力瞬间随着手机信号环游东京。

守屋恰巧端着自己的那碗味增汤从厨房走过来,坐下之后便把汤放下,拿起手机回复line消息,不知道是聊到什么,突然笑起来。

菅井啜着汤,把字句都在心里掂量过了,才慢悠悠地问:“茜,要恋爱了吗?”

“什么?”守屋露出诧异的表情。

“没什么。”

守屋皱了皱眉,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晃了晃手机:“看到了?”

“嗯。”

“只是朋友的酒吧新来的DJ,昨天,恰巧一起喝酒了。”

菅井抿了抿嘴:“是茜喜欢的类型吗?”

“啊?”守屋的表情突然恍惚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含含糊糊地回答:“他还可以吧,挺帅的。”

“这样啊。”菅井压平了语调,淡淡地回应道,她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忽然说:“我以后都不过来了吧。”

守屋愣了一会,点点头说:“好”,又没忍住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你已经没事了吗?”

“大概还是不行吧,可是我也不能总是麻烦你。”

明白地听出了对方的话外之音,守屋撇了撇嘴:“麻烦我也没关系,毕竟我也跟友香一样,现在还没有办法投入到恋爱中。”

只是听到守屋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想,不知为何就变得想要流泪了,差点就要问出不合时宜的话。

茜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守屋有喜欢了很久的人,是最近才知道的事情,如果问她的话一定会得到答复,因为她就是这样直接而坦诚的人。

可是并不是朋友或恋人这样可以问出口的关系。


“今天,一起去看君の名は吗?:)”

早上醒来的时候,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土生的短信,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是守屋贴着后背抱了上来,咬着后颈处突出的那一节骨头。

制止了她一大早就要开展剧烈运动的企图,守屋含含糊糊地发出不满的声音:“为什么?今天不是周六吗?”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为了土生的邀请拒绝守屋,然而立刻想到了守屋也有同样的不能恋爱的理由,出于不明所以的报复心理,把手机递给了守屋,对方迷蒙的眼神瞬间清醒了,嘴角也垮了下来,菅井安慰性地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好心情地起床穿衣服。

但听到守屋在身后念叨:“那今天去找爱佳吧。”心情立刻又变得不好了。

穿好了牛角扣大衣,回头的时候看见守屋也穿好了高领毛衣,正仰着头,撩起不小心束在了毛衣领子里的头发。

心好象给什么撩拨了一下,于是不合时宜地、冲动地走过去抱住了她。

“怎么了?”果然听到守屋诧异地问。

菅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胸腔里压抑不住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是什么原因呢?明明喜欢的另有其人。

闷在她怀里忍了好久想要落泪的感觉,但没有忍住使自己心酸的提问:“茜喜欢的人,是爱佳吗?”

“怎么可能?!”对方好像听到了史上第一好笑的笑话:“我们可是约好了要做一辈子的兄弟。”

不能再问了。菅井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条实质的线,对面是两人背道而驰的结局,而她正要跨过去。

“那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菅井从守屋的拥抱里退出来,抓着她的手臂,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

还是跨过去了。

错愕的表情在守屋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她像是斟酌着字句,缓缓说道:

“嗯,长头发,头发黑黑的,眼睛很漂亮,对待事情很认真,对人也很真诚,但有时候傻傻的,不过就算是犯傻的时候也很可爱。”

“这样啊。”

无意识地附和着,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要从胸口跑出来了。


“几乎都是情侣呢。”

和土生找到了电影院的位置,听她在旁边感叹着,菅井敷衍地应着,手指不停地在line和桌面之间切换。

不知道守屋现在在做什么?说了那些不合时宜的话之后就从守屋家里跑了出来,虽说两个人表面上都像无事发生过一样,但彼此都明白对于相濡以沫的关系而言已经越界了,也许她应该像个成年人一样成熟地处理这件事情,不再联系守屋,将这一页就此揭过,守屋应该也会这么做吧。

菅井胡思乱想着,影院的灯光暗了下来,动画在荧幕上跳跃着,她放在扶手上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了。

“我跟友香,也像情侣一样呢。”

听见土生这样说。


菅井昏昏沉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是她刚认识土生的时候,那个人走在前面,细长的身形把白色的纱裙也穿出了俊美的意味,她嗅到了那个人身上同类的气息,在心里想道,她应该会和我很合得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她们成了挚友,从高中到大学,好友的模样一天天地变了,她看着土生的心情也渐渐有些变了。

土生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苦恼地问她怎样才能变得更女孩子一点,她陪她去挑选裙子,哪一件不适合她呢?她怎么挑得出来。

学园祭的时候她们为了配合表演穿了西装套装,结果向土生告白的女生一发不可收拾,她跑来很苦恼地问自己怎么办,她明明也是女孩子呀。

她知道自己一贯不擅长发表意见,但并非没有决断的勇气,可是土生总在恰当的时候让她却步,感情一天天地拖延,到了不再能说的定局。

梦里突然只剩下菅井一个人,她蹲在一片白茫茫空荡荡的世界里无助地流泪,有个人走了过来,跪在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她说“我也没有找到告别的方法,不如我们暂时互相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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